任鹤林讲开封年画里的故事系列报道之四十五：拿窦尔敦

年画故事
窦尔敦，河北省献县人，原名窦开山，乳名二东。他上有长兄，排行第二，长得虎背熊腰，故又叫窦二敦。
窦尔敦出身贫苦农民家庭，其父窦志忠系明朝末年农民起义军李自成部下的将领。窦尔敦自幼给地主干活，他行侠仗义、嫉恶如仇，富有正义感，因不满地主老财为富不仁，遂涉足绿林，抗清反暴。当时，献县以北、河间城以南的方圆数十里区域内，就是他与绿林好汉们经常啸聚之所。窦尔敦一生未婚，他获取的钱财多用于济困扶危，自己却坚持过简朴清贫的生活。当地百姓对他有口皆碑，十分敬仰，而那些豪门富户和反动官府对他却闻风丧胆、恨之入骨。窦尔敦少时曾拜在当地名师韩实门下习武，后又拜明末民族英雄史可法的部将石某为师。他十八般武艺样样皆精，尤擅使大刀。绿林生涯使其深感长兵器之不便，遂自己设计改制了一种护手双钩，此兵器兼有刀、钩、匕首之功能，破长兵、敌短器，钩刺自如、攻防兼备。窦尔敦挥起双钩，疾如闪电、势如猛虎，故后人又称它为虎头双钩。任鹤林说，在清末长篇公案小说《施公案》中，窦尔敦的生平事迹也被加以改编收入其中。后来京剧艺人又根据《施公案》中窦尔敦的故事改编成京剧，至今仍上演的有《盗御马》与《连环套》。在这两出戏中，窦尔敦不再是农民起义的领袖，而是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话说窦尔敦虎踞河间府，义旗一举，从者如云。兵部尚书彭朋发兵河间，连战失利，因此被弹劾削职。黄三泰（又称黄三太）为搭救彭朋，派人指镖为凭，向窦尔敦借银。虽说是借，实则是依恃武力，明抢强夺。窦尔敦是血性男儿，哪买他的账。黄三泰栽了跟斗，恼羞成怒，遂又在李家店比武较量一场恶斗。比武前双方曾商定，不得使用暗器。黄三泰是个久闯江湖的老手，虽有君子协定，但他仍暗器藏身。临阵双方交手数十回合，黄三泰渐觉体力不支，遂背弃盟约，用“甩头”击窦。窦尔敦自恃武艺在身，没提防对方会暗器伤人，遂被击中左膀，遭人暗算。年画《拿窦尔敦》就是根据这一情节刻画而来。后来，窦尔敦率众出逃，失弃了河间府。窦尔敦又在清皇陵马兰峪以北的风水禁地兴隆山，觅得一处三面临水、一面绝壁耸天的险地，扎下了连环套营盘。几年后，窦尔敦得知梁九公携御马外出狩猎，遂潜入梁营，盗走御马，用薰香熏倒守卫，用匕首杀了门丁，并留下黄三泰的姓名，嫁祸于他，以报前仇。这就是有名的《窦尔敦盗御马》的故事。
下期讲述年画《拿一枝兰》的故事，敬请关注。
年画赏析
年画《拿窦尔敦》一图中窦尔敦勾绘脸谱，而不戴髯口，应是窦氏年轻时的装扮。他着红衣绿裤，用双钩迎战黄三泰。黄三泰一手执大刀，一手高扬，做已出飞镖之状。手持长刀的杨香五紧跟其身后，伺机与窦氏周旋。任鹤林说，整图人物布局高低错落，主次分明，动感十足。三人性格鲜明，表情生动传神，是开封戏出年画的经典和代表作。重庆三峡博物馆亦发现有“朱镇中兴”所刻印的《拿窦尔敦》，其刻印水平明显不及此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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