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8日上午,家住元宝区九道菜委会的徐美霞吃过早饭,来到地里修剪蓝莓苗。“今年蓝莓收成不错,虽然是第一年结果,也卖了4万多块钱。”
1996年,徐美霞和丈夫胡国亭双双下岗。身无一技之长,想找份工作十分困难。这时,徐美霞的姐夫提议,“你和妹夫到农村来吧,随便种点啥、养点啥,肯定比在城里打零工强。”姐夫是振安区鸭绿江街道鸭绿江村农民,有地,有技术。
“当时女儿才8岁,吃饭、上学都要花钱,必须要有可靠稳定的收入。”徐美霞说,起初,两口子有点放不下面子,但后来想开了。在城里住了多年,她早已不习惯农村劳作的辛苦。下地的头一天,晚上在炕上躺了半宿也睡不着,腰酸背痛。“一想到自己后半辈子就这样了,心里又酸又苦。”
一年后,她和丈夫已是种菜的“老把式”。“老是跟着姐夫干,不是长远的事,咱们自己干吧!”徐美霞和丈夫商量。夫妻俩在九道沟买下一个两亩的蔬菜大棚,卖家要价两万元,可她手里只有一万元。关键时刻,几位姐姐出手相助,东拼西凑了一万元帮她立了门户。“种地苦啊。”徐美霞说,一年365天,休息的日子一只手就数得过来。每天凌晨起床,到地里收菜,再用车推到蔬菜批发市场卖。
“冬天最怕下雪天,雪不下来,就不能睡觉。”哪天预报有雪,她就得一直盯着窗外,雪一落下,赶紧和丈夫把大棚帘子收起来,怕雪把大棚压塌了。有一年,她没看住,蔬菜大棚被雪压塌了。看着坍塌的大棚和冻死的菜苗,徐美霞瘫倒在地,哭了:“不干了吧,再也不干了!”
“哭啥?大棚用了这么多年也旧了,这回咱整个钢骨架的,多大的雪也不怕。”乐观的胡国亭扶起她,拍掉她裤子上的雪和泥。丈夫的话给了徐美霞勇气。第二年春天,新大棚建好了,两口子决定:不种茼蒿、菠菜这样的菜了,改种木耳菜、穿心莲等南方菜。作为附近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徐美霞其实心里没底。胡国亭又给她打气:技术上有困难,可以拜访专家;销路上出问题,可以挨家挨户走访市场摊位推销。两人在市场上看见没见过的品种,就虚心请教。渐渐的,他们种的南方菜销路越来越好,收入翻了几番。
弹指一挥间。女儿长大了,徐美霞和胡国亭也过了知天命之年。女儿体谅父母辛苦,不想让他们再种菜了。“种地种出感情了,离开有太多不舍。”两口子一商量,决定改种蓝莓。种蓝莓只要做好施肥、剪枝等工作就行,销路不愁。去年,徐美霞花费10万元购进了700多棵蓝莓苗,今年上半年见果,已经收入4万多元。得知徐美霞种蓝莓种出了名堂,不少村民都动了心。有人来打听,徐美霞知无不言。“市场这么大,钱一个人赚不完。如果大家能抱团,种植有了规模,销路会更好。”徐美霞说。
每天劳动之余,徐美霞和村里的姐妹们一起跳广场舞,再也不用像种菜时那样起早贪黑。“以前种地仅仅为了挣钱养家,现在还有感情寄托啦。”胡国亭说。
□记者 王抒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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