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三角大集的数千名摊户中,刘志成属于靠手艺吃饭的“小众群体”——他在金三角大集上现场设计、加工玉器,在一刀一刻间赋予璞玉以形象和灵魂。“这就是我的工作:玉石灵魂的工程师。”刘志成笑着说,他喜欢金三角大集这个平台,喜欢玉器加工师这份职业,更喜欢在露天大集现场加工玉器,可以将一切都放在阳光下,美玉通透,内心敞亮。
你丝毫不用担心在规模超大的金三角大集找不到刘志成的摊位,事实上,只要一打听“那个现场加工玉器的摊位在哪?”,摊户们几乎没有不知道的,甚至一些经常逛金三角大集的消费者也能准确地将你引导至刘志成面前。
“2016年9月份,金三角大集一开市,我就来了。将近两年下来,我的玉器加工摊位如今已小有名气,回头客很多,生意不错。”刘志成介绍,他的摊位主要是现场设计、加工玉石摆件、挂件、手把件、玉手镯等,也销售各种玉器成品。
“客户可以自己拿玉石毛料来,我为其现场“相玉”——设计——画样——打磨雕刻,一切都在客户眼皮子下完成,一切都在阳光下进行。”当然,雕刻玉器不能一蹴而就,一件玉器往往很难在现场完工,没做完的刘志成就要带回他位于老甘井子附近的“小石头玉雕工作室”。但在继续雕刻时,他会主动邀请客户来工作室观看,或者与客户视频。如果客户时间上不允许,刘志成还会将加工、雕刻过程拍成小视频,传给客户看。“众所周知,玉石交易及加工行业水儿很深,而我就想把那种所谓的‘深不见底’在阳光下照射成‘清澈见底’,不藏着不掖着,也不怕别人‘学活儿’,甚至还希望有心人能通过现场或视频观摩、学习,把这门手艺传播出去……”
刘志成现场加工玉器有一个不破的原则——假货不雕。“拿到一块好玉,我会反复琢磨,尽全力将它的价值、它的美最大化,生怕对它不起;同样,如果客户拿来一块假料还不自知,我会拒绝雕刻,即使那样相当于把一笔不菲的加工费拒之门外,甚至有时还会得罪客户,我也坚决不雕假货。因为,雕刻玉器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心血、智慧,以及感情,假货难以承载这些东西!”刘志成说,有一次,一位客户拿来拳头大小的一块玉石毛料,说是和田白玉,要求雕一个玉貔貅。“我打掉表皮之后,仔细鉴定,感觉这块‘和田玉料’品质可疑,便又用仪器进行了检测,结果证实了我的判断:它其实是一块阿富汗石英岩,与和田玉比较像。我将实情相告,但客户不服气,说那是他花了7000元买的,不会有假,甚至还忿忿地对我说:‘让你做你就做,不会差你的手工钱’。我算了一下,雕刻此件东西手工费要六七千元,对我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但我不能明知是假货还去赚这笔昧良心钱,这也是我的原则所不容许的。”
除了“假货不雕”之外,刘志成还坚持全手工雕刻,不用电脑+机器雕刻,因为那样雕出来的玉器显得呆板、不灵动。
为什么会从事玉器雕刻这一行呢?“我父亲是做明清家具的,我从十几岁起,就帮助父亲做画工和雕工,这为我后来从事玉器雕刻打下了基础。长大之后,我仍然十分喜欢带有雕刻的艺术品。后来,有一次,我淘弄到一方清末的砚台,上面的雕刻非常精美,越把玩越喜欢,于是我干脆自己买了一块玉石料,仿着雕刻了一方砚台,结果比较成功。从那以后,我就逐渐走上了玉器雕刻之路。”刘志成回忆说,再后来,他结识了辽宁阜新一位玉石雕刻高手,在其帮助指导下,他的玉雕技术日益精进,并且,也越来越热爱这份职业了。文/甲乙
阳光下雕刻 不藏着不掖着
“假货不雕”是他不破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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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琢玉,美玉通透内心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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