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堃:一所大学能润养一座城


【人物名片】
  李校堃,1964年2月出生,男,陕西富平人,现任温州医科大学校长。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卫生部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光华工程科技奖获得者。他领导的科研团队长期致力于生长因子类基因工程药物研究,在国际上首次将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开发为临床药物,为我国加快开发具有自主国际知识产权的基因工程新药作出了突出贡献。先后荣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何梁何利基金科技进步奖、谈家桢生命科学产业化奖等重大科技奖项。
  旧金山若少了斯坦福大学,硅谷将无从谈起。
  杭州若少了浙江大学,连西湖都将缺少生机!
  校建在城中,校是城的魂;
  城环抱着校,城是校的根。
  一校一城,相倚相依!
  一校一城,共生共荣!
  在温州,就有着这样两所高校——温州医科大学、温州大学。它们先后拥有同一位校长——李校堃。
  2015年8月,李校堃出任温州大学校长;2018年4月,他转任温州医科大学(以下简称温医大)校长。也许只有他,才深谙校与城之间的真谛。
  近日,温州日报集团副社长、温州都市报总编辑金可生专访温医大校长李校堃,共同剖析在改革开放40年的今天,作为改革开放前沿阵地的温州,该如何借高校之智力、学力重新找回自信,去开辟新征程。
  我这一辈子都为这个名字奋斗了
  他用人生诠释“校堃”之名
  金可生(以下简称金):在改革开放40年里,温州是全国典范,其中发生的很多事情,值得去仔细回顾。在改革开放初期,温州人在市场经济中做得非常好,有温州特色。后来一段时间,出现一些新问题,面临新的发展瓶颈。所以这些年,温州人一直在思考,在反思。
  如今知识经济的重要性日益凸显,而高校恰恰凝聚了一座城市的尖端人才和卓越智慧,能对城市的发展起到巨大的引领作用。你先后做过温州两所最重要高校的校长,我想听一听你的故事和你对校与城的思考。
  李校堃(以下简称李):这么多年,我在南北4座城市生活过,在5所高校求学和工作过。冥冥之中,这些特殊的经历,似乎与我的名字紧密相连。“校堃”这个名字是我爷爷取的。“校”就是希望我能上学,有文化,“堃”是希望我以后能有“两间房子,一个小院子”,这样就够了。当时,他翻查字典,发现“校”又有“校正”之意,“堃”又是“坤”的异体字,他就想着,如果我长大后有大出息,就希望我能“校正乾坤”。
  后来,有人经常对我说:“你这名字就是你的经历啊。你这人就像那‘堃’字,正是要‘两方水土’来养育。你看,从大处讲,你历经了南北两方风土人情;从小处看,在温州你又先后在两所最重要的高校做了校长。”
  金:你真的是用人生诠释了名字,而名字也为你的人生指明了方向。
  李:是啊,我这一辈子都为这个名字奋斗了。
  我和瞿佳有共识。他研究眼视光、我研究生长因子,人家瞧不起我们,我们就一起研究
  他与5所大学结缘,笃定温州高校才是追梦地
  金:讲一讲你在大学的经历吧,为什么会来到温州?
  李:我在大学求学、工作的经历比较多。先是在白求恩医科大学(现吉林大学白求恩医学部),1992年去广东中山医科大学(现中山大学医学部)读博士,毕业留在了中国最大的华侨大学暨南大学。2004年参加了一次在温州举行的工程院会议,我认识了瞿佳校长,被他对温州的热爱,对学校和学科发展的见地所打动。我们成了好朋友,谈得很投缘。
  我本身从事的生长因子研究在医学领域是个非常小的学科,也是曾经不被看好的。大家都觉得医学还有很多其他热点值得研究。甚至当时广州的科技部门人员对我说,你能不能换个科研项目,为什么要一直做生长因子研究,国际上也不认可,热点课题有的是啊。那时,我很困惑。然后,我遇到了瞿佳,他说眼视光也是眼科里不被重视的研究领域,但他决心从眼视光开始做。我受瞿校长之邀到温州来,那时广州有人说,李校堃跟着瞿佳去温州搞眼镜片子了,能干出啥来?
  那么,我到温州来究竟要干什么?其实就是为了实现一种梦想。医学院的氛围很轻松,上下非常和谐,大家都在谋划怎么发展,很有干劲。我下定决心要用毕生经历把生长因子研究做好,因为我觉得“人一辈子只能干一两件事儿,可能也就能干一件事”。在这点上,我和瞿佳有共识。他研究眼视光、我研究生长因子,人家瞧不起我们,我们就一起研究。
  记得我是在2004年才知道有温州医学院这所学校,可见当时学校知名度不高。现在14年过去了,温医大眼视光已经做到了世界知名。它的发展就证明我们的坚持是对的:我们就是要做别人不看好或不愿意做的事情,然后还要把它做深做透做大,努力做到全国第一、世界第一。14年的经历告诉我们,盯住一件事,把它做深做透做细,甚至在遭受别人的质疑、否定时,都要坚持往下走,最后一定能走到彼岸。如果我们中国的科学家、企业家,每个人把自己的每一件事干得精、干得透,那么中国就会出现比德国车还好的汽车,生产出世界上最耐磨的齿轮、最好的材料、最好的药物……
  温州人利义并重,做事细腻,交往豪放。温州人谋事、干事,不搞事
  走过南北4座城,认为“温州人的理念最适合我”
  金:能不能谈谈你对温州的认识?它和中国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
  李:别人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是“四方水土养了一个人”。小时候,我在陕西富平长大,喝的是黄河水;到了9岁,因为父亲在东北工作,我就到了长春,喝松花江水;25岁又到了广州,喝珠江水;40岁开始饮瓯江水。我喝了这几江水,感觉每一江水都养育着完全不同的风土文化,赋予我完全不一样的人生体验。
  来到瓯江畔,我对温州的文化也有了自己的认识和理解。我觉得温州人的理念比较适合我。它的这种“纽扣精神”“拉链精神”“打火机精神”,就是“一招先吃遍天”,把一件事情做深做透做精,然后就做到国际。你想想,如果我们现在能回归到温州人这种精神,我们的产品就能走向世界。但遗憾的是,温州的一些人在赚到第一桶金后,没有坚持做下去,没有认识和发挥优势。改去炒房、炒楼,去搞金融,觉得这个见效快,但是这些对国家发展是没有实质好处的,炒房炒楼,炒来炒去没有真正使国力增强。经过金融风波后,我们应该反思如何继承和发扬“温州精神”。
  温州在金融风波中遭受的损失、挫折对于温州人是一次沉痛的教训,也是一次巨大的反思。而“温州也是中国的晴雨表”,我觉得在温州发生的事情,在不远的将来也一定会在中国其他地方发生,只是形式不同而已。
  金:温州人做生意很精明,交朋友很豪放。温州人个性鲜明,能跟我们讲一讲你对温州人的看法吗?
  李:温州人这种气质和特殊的水土有密切关系。温州是三面山一面海,有着浓厚的江海文化。
  我在温大时和一些历史学家探讨了温州人的“复合性格”:大气又重细节,做事很细腻,交往又很豪放。温州人有其特有的文化底蕴,我觉得温州人能打遍天下不是因为地域劣势。中国受地域劣势困扰的地方不少,可为什么唯独温州人能走出来?我认为主要原因是温州永嘉学派秉持的“利义并重”,兄弟、朋友间不仅讲义气,更讲究在生意场上遵从市场规律合作共赢。也只有这样,彼此才能走得更长远。
  就像当时我来温州,很多人不理解,我父亲也不赞成。可他后来到温州住了半个多月,回去就和东北的朋友说“温州人上下都在谋事、干事,不搞事;就连小事都踏实认真地干好”。
  大学服务城市,城市联动大学,谋划布局,融合发展
  他眼中的校与城:一所大学润养一座城
  金:历史上有一些校与城的故事。我们现在讲得最多的是硅谷,正是斯坦福大学的开放与智力带动了整个硅谷。美国罗切斯特小镇的发展也是靠着罗切斯特大学。你看,罗切斯特大学的光学最负盛名,缔造了博士伦眼镜和柯达胶卷。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高校对城市发展起着非常重要的推动作用。你出任过温州最重要的两所高校的校长,你是如何看待校与城的关系?
  李:我常在讲课时说,美国纽黑文市的精髓就在耶鲁大学,波士顿的发展离不开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你再看中国,如果杭州没了浙江大学,那西湖也就少了生机;合肥如果缺了中国科技大学,那么高科技城市之名也就没了。所以说一所大学和一座城市是互为互动的。一批人能拉动一座城市,一所大学能润养一座城市。
  温州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就是要打造医疗康养城市。实际上杭甬温铁三角,温州现在能够真正守住的几个代表性的产业中,医疗是当仁不让的。所以,我认为现阶段,温州的发展不能什么都做,而是应该精准发力,根据自身特色和优势走差异化发展之路。要分析我们有什么样的人才、哪些产业基础好,然后紧紧抓住,去深耕去做大;通过抓点带面,在全国打响。所以,温州的发展应该把医药康养产业联动起来,这方面温医大必将能发挥重要的作用。
  金:你能举个例子,应该如何来做这个医药康养产业联动?
  李:温州一直被全国药企视为是最有潜力的医药市场之一,那么温州为什么不做自己的医药产业呢?我们有研发单位,温医大在全省医药健康领域具备相当的实力。温州人开辟市场也已经有一套成熟的方式,有销售渠道。遗憾的是在温州落地的药企太少。为什么?因为药厂落地、产业转化需要土地,需要资金,需要经营管理人员。药企落地还看当地有没有好的政策,如税收、土地、投资等方面的政策。而这些我们高校是做不了的,是需要政府出政策、整合资源的。显然,就目前而言,温州在这一方面需要加强。
  抓住已经在温州扎根的人,让他们“红杏”不要出墙,成果转化落在当地
  他的用人之道:抓住一批已经在温州扎根的人才
  金:高校聚集了一座城市的学术和科技人才,而一座城市的发展最需要的就是人才。作为一校之长,你是怎样引人留人的呢?
  李:我当时来温州,瞿校长对我真的很用心。你说引人,给实验室、启动资金,这些都不重要。像我当时在广州,我是教授,研发一个一类新药光奖金就两百万元,可以说那时的我该有的都有了。那么,我到温州干什么?实际上就是为了实现一个梦想。反观瞿校长的发展秘诀就是能抓住人、留住人。当时,因为学校对我太重视了,有些人就说“瞿佳在哪里?要么在药学院,要么在去药学院的路上,要么就在办公室里和李校堃谈话”。所以,我当时压力很大,我想瞿校长这么信任我,我要干出一番事业来!我也要引人啊,得把好的人才引过来。
  像我们药学院的一位80后教授,他现在已经成长为博导、全国优青、知名专家。当年,他是我在南京理工大学招的博士。在2009年答辩现场,全场专家都说他是个好苗子,当场拍板要留人。当时我就想,这是我的博士,我应该把他引到温州。我回来就和瞿校长说,南京理工大学博士年薪8万元,我们出12万元把他引过来行不行?瞿校长向有关部门请示,对方回复说超标了。怎么办?那时已经晚上11点了,瞿院长就问我这人行不行。我说行。他就想办法申请特事特办,最后申请到了“给年薪10万元,完成任务再奖励两万元”的政策。人才这才顺利地引了进来。
  金:这个事情说明领导要有担当、有爱心。他不仅仅是要提供物质,更重要的是要有情感的交流和给人才做精神后盾的担当。
  李:温州要想发展,道理是一样的。第一是要有稳定和可持续的政策;第二就是要牢牢抓住一批已经在温州扎根的人才。
  你说温州做什么事情,它首先得看有没有人。那么最重要的是引人,更主要的是要抓住已经在温州扎根的人,让他们的科研成果不要“红杏出墙”,或者偶尔能“出墙”。因为出墙对咱们来说也有好处,有“红杏出墙”的能力说明这树已经长成了。如果墙外的人都能喜欢,那么在墙内发展就更没问题了。像我就有不少“红杏出了墙”,比如,负责我们团队专利技术项目产业化的一家珠海企业,仅一个单品种药物产值就达8亿元。
  金:你觉得温州应该多吸引哪些人才?
  李:在基础研究领域,温州比较难留人才。但温州有这么多的传统产业,所以必须多吸引一些技术型人才,最好这些人才的技术能在短期或长期看到应用回报。
  科技是好东西,但它需要长时间谋划、长时间投资,急功近利做不了
  他的科研落地之苦:“树”在温州“杏”却出墙
  金:你是知名的科学家,有着丰富的科研、产业、人才资源,您有没有想过将科研成果落地温州,来推动温州发展?
  李:刚才我说到人才的“红杏出墙”,像我的源头科技都在温州,“大树”在这里已经14年了,可我的“红杏”——那些科技成果为什么都在外面?这主要还是因为在温州落地的过程遇到了不少困难。我在温州这些年,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来找我的人更多的是关心能不能马上投产,能不能马上见效?我也听到过科技部门有人说,我们给李校堃团队投了100万元了,怎么一类新药还没出来,他是不是忽悠我们啊?听了之后,我感觉很无奈。
  金:民营企业生存压力大,对长期投资的风险承受力有限,希望短期回本收益,可以理解。而作为政府,此时更应该在宏观上加以调控和引导,凝聚民资民智,做好温州未来产业布局,引导民企有效对接高科技项目。
  李:好的医药产业转化项目一定是需要五年、八年,甚至是十年的培育和投资运营的。你看我在外地的一个项目,开始投资运营的时候是2003年,直到2016年才真正开始盈利,可一旦投产,去年产值是5000万元,今年就是一个亿,接下来两个亿。所以说,温州应该从长计议,用长远的眼光来谋划一些高科技产业。
  金:我思考的不仅是发展理念问题,更重要的可能还有一些手段的掌握。比如说,个人出资是有限的,我们是否应该利用更好的金融机制,例如风投基金。这些基金一般同时运营着几十个项目,项目有盈亏平衡保障。它的投放不仅资金量大,而且还能有长时间的投资保障。但是我们温州却缺乏这样的金融机制,我觉得政府在这方面还需要给予更多的引导。
  李:温州要发展这种高新技术项目,就需要设立专项资金用于引导和扶持,这方面政府所发挥的作用非常重要。政府需要出台政策、搭建平台,如设立该领域的资金池,来引导和撬动温州各方的金融资金、社会资本来投资那些有应用前景的高新技术产业项目。政府出面引导、扶持、推动,温州人才能把钱砸进去,去投入那些回报期较长、回报率较高的产业项目。
  金:那么在项目投资中,你觉得最重要的又是什么呢?
  李:我觉得还是投资对接的中介服务非常重要。怎么融资、如何组建团队、如何吸引投资,这些都需要专业运作。我们温州还是缺乏相关的专业人员,需要吸引社会专业运营团队来介入这一领域。
  眼视光、生长因子的发展,不就是温州“纽扣精神”的翻版吗
  他的心愿:让“生长因子精神”续写新时代“温州精神”
  金:在改革开放40年中,温州创造了经济奇迹。可在金融风波后,温州的经济模式受到质疑。于是温州人开始反思,前路该如何开辟?你对此又有怎样的思考?
  李:我在温州14年了,我对它很有感情。温州这座城市很美,它的这种天然的魅力是不可阻挡的。我一直相信只要它选对了发展路径,爆发出的能量将是其他城市无法比拟的。
  现在外面有人唱衰温州,说“温州精神”没了、过时了,温州人不行了。那温州人应该怎么做?我认为更应该努力打造一些新名片,树立一些新典型,告诉人们“温州精神”没有过时。虽然看似我们又回到了原点,但实际上“温州精神”在实践发展中不断丰富和充实,呈现螺旋式的上升,也释放出了新时期的精神特质。眼视光、生长因子的发展,就让我联想到“温州精神”,它们不就是温州“纽扣精神”的翻版吗?实际上,眼视光精神、生长因子精神都是温州人过去那种执着、敬业的精神,就是“纽扣精神”在新时期高科技领域的一个翻版。所以我认为,作为扎根温州这片热土的大学,温医大在过去几十年的发展历程中所形成的精神已经幻化成为区域精神,成为温州精神的重要内涵之一。
  金:这次您获得光华科技奖,就是国家对你研究的肯定啊!
  李:这次光华奖,刚开始我以为只是去院士大会上领个证书。可到了现场,看到参会人员的阵容,我就紧张了。国务院副总理刘鹤主持颁奖,中国科学院、工程院上千名两院院士都来了,两院院长颁奖。可见这个奖的含金量是非常高的,拿到手里更是沉甸甸的。我当时领奖的心情是又激动又倍感压力。你看我颁奖时的照片,都是僵着脸,根本笑不出来。
  为什么呢?光华工程科技奖是中国工程界的最高奖项,用以表彰那些在工程科学领域作出过重要贡献和成就的人。我领奖时,站我旁边的是天宫一号的总设计师杨宏。天宫一号是国之重器,多伟大,我跟这样的科学家站在一起,感觉重任在身。作为一名科技工作者,我觉得肩上也承载着国家科技发展的重任,我也要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贡献力量。
  金:你对以后的工作有着怎样的规划?
  李:对于未来,我有两个心愿,一是作为温医大新履职的校长,我要接好班,继续带领学校向前发展,努力迈向新高度。二是希望能再造一个温州模式的新名片。这个名片包含两个层面,一是在精神层面,希望再造一个新时代的温州“纽扣精神”,比如“眼视光精神”“生长因子精神”。二是在物质层面,努力探索生长因子产业在温州的落地。目前我在温州的情况是科研人才、成果、理论制高点、实验条件都有了,唯独产业不在温州。所以我近期都在思考一个产业落地问题,包括谋划在温州建设一个生长因子国家级实验室和一个生长因子蛋白药物的国家级生物医药产业园。医药园里设置生长因子的科研板块、产业板块、人才培养板块、医疗板块。我们希望在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将它创成全世界最大的一个生长因子研发及产业基地,实现百亿元产值的生物医药产业梦想。我想这一定能成为温州的一张金名片。
  来源:温州都市报
  温州日报报业集团副社长、温州都市报总编辑金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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